裴煜深吸一口甜香的空气,脑中理智的弦将断未断。

此时,路凛洲骂出的污言秽语,传到他耳朵里都像是变成了柔软的羽毛,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。

“放开我。”路凛洲挣扎辱骂未果,终于说了句人话,“我给你双倍。”

裴煜心念微动,摁住路凛洲左臂的手稍稍放松。见有机可乘,路凛洲迅速反手往后,目标直指裴煜的脖颈。

裴煜靠着战斗直觉堪堪避开,重新扣住路凛洲挥来的左手,压回他脑袋上。

突发的危机令裴煜倒抽一口冷气。

路凛洲压根就没放弃上了他的打算!

所谓的双倍报偿,可能算上了他的屁|股,更可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。

视野模糊摇荡,脑袋嗡嗡地疼,身上依旧火烧火燎。

他这辈子就没遇过路凛洲这样阴损的人,罕见地动了真怒,两股火气一起烧断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。

反正他是来教训路凛洲的,不如给路凛洲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。

“是你自找的。”

他制住路凛洲,不再克制。

冲破滞涩的那一刻,难耐的燥热顿时缓解了不少。

“呃……草!”

剧痛之下,抛下一句脏话的人陷入短暂的昏迷,过了几秒又接着骂,叫嚣着剥皮拆骨的狠话,却因为声线断断续续而削减了威慑力。

“我他妈……草!草,老子要杀了你……”

“老子一定会杀了你……”

“妈的,嗯…草。”

再过了一会儿,他想骂也骂不出来了,只剩下七零八落的破碎气音。

缓和了身上的燥-热,裴煜的理智渐渐回笼,心情比路凛洲好不到哪去。

路凛洲紧紧攥着床单,偶尔骂他几句,几近咬牙切齿,硬生生憋出一句貌似无害的话:“你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