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勤点头:“是。”
在找出有足够说服力的原因之前,路凛洲实在无法相信失忆以及性格大变这些离奇的事。
路凛洲深深绞着眉,渐渐琢磨过来:“他是不是,因为忘记了这些糟心的事,所以才会性格改变?”
“医生说也有这种可能。”余勤回道,“我想…没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?现在失忆只是让他变回去了。”
余勤的话一下勾起路凛洲那晚的回忆,比起失忆变傻,他更不信裴煜的本性会是这种天真的笨蛋,当即怒道:“滚。”
余勤对路凛洲没来由的怒火习以为常,悻悻地闭上嘴。
贴身服务路凛洲的人,无论是秘书、助理、司机或是保姆,都很少有能撑过三个月的。路凛洲脾气粗暴难伺候,不但嘴上不饶人,二话不说还会动手,压根不管对方是男是女,强壮或柔弱。
余勤年少时就是路凛洲的小跟班,曾经在家人病危时得到过路凛洲的资助,他一直很感激,现在又拿着不菲的工资,习惯了也能够忍耐路凛洲的脾气。
多年相处下来,他大多时候恭敬顺从,在要事上也敢直言不讳。
“路总。”犹豫片刻,余勤硬着头皮谏言,“现在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,就会被有心人传进老爷子耳里。盯着你的人是最多的,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你把别人打成傻子了,这……”
在狂风骤雨般的怒骂来临前,余勤的手机恰好响起,是安排在裴煜那边的保镖来电。等路凛洲点头同意,他才点下接听并外放。
夜色已深,裴煜唯恐作为oga的路凛洲会遇到什么危险,电话一接通,立刻着急地问道:“你在路凛洲那吗?他睡了吗?他的手臂还好吗?我…可不可以过去见见他?”
路凛洲和余勤齐齐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