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勤和大多在路凛洲手底下做事的兄弟都抽烟,但路凛洲这人,虽然烟不离手,却严令禁止属下在自己面前抽烟。

他向来只单方面施加二手烟给别人,拒绝吸入任何来自别人的二手烟。不讲道理。

对此,余勤自然不敢置喙,只做好自己的事,汇报这两天以来的调查情况。

“路总,那晚的事…我通过裴煜手机上的转账记录查到了,幕后主使是路远道。”余勤说,“但隔了好几层中间人,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他指使。”

“难不成我要拿着证据去和老头子告状?”路凛洲并不意外,当即嗤道,“可笑。”

让他来处理这位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,当然是加倍原样奉还,尤其是要亲手夺去他最重视的东西。

路远道不会想不到也从他重视的东西上下手,寻找他的弱点。可惜,就算再多给路远道几次机会,他注定只会空手而归。

他哪儿有弱点呢,就连他本人都找不到。

余勤看不透路凛洲的神情,恭顺地负手而立,保持安静。

他从不会质疑路凛洲的任何决定,作为下属,他对上司有且只有一条要求,那就是不要杀人犯法。

虽然路凛洲经常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拉不住,但在最关键的底线问题上,他一直是有分寸的人。

两人正谈着话,有什么东西在外面一下一下撞着门。

见路凛洲烦躁地蹙起眉心,余勤识趣地说:“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