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玉安想着,吩咐身边的美女倒酒,同时充分调动察言观色的本事,偷偷瞄了路凛洲几次,最后,在美女们殷切的眼神里出声逐人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偌大热闹的包厢骤然冷清,彩灯巡回闪烁,在心思各异的三人脸上忽明忽灭。
“路总请。”
袁玉安推送酒杯,先介绍自己带来的陈年酒酿,再送上未开封的多年珍藏,等气氛稍微热络些后才开口为弟弟赔不是。
他是知情识趣的,知道说话就像这酒一样不能斟得太满,笑得漫不经心,语气仿佛闲话家常。
“我这弟弟酒量不行,喝多了就容易出洋相,路总见笑了。家里人管不住他,我还得感谢路总替我管教他,他长进了不少,现在在公司也能帮得上忙了。”
路凛洲坦然收下这番歪曲事实至情至理的“感谢”,笑了笑,接过敬酒,黑漆漆的眼却更加幽深难测。
余勤在门外长廊上随时等待路凛洲吩咐。
一个身材纤细的凤眼男孩端着托盘从远处走来。在这种地方看到漂亮的男孩女孩不足为奇,但这男孩做侍应生打扮,脸却意外的干净清纯,长发及肩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震,余勤低眸,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是王叔,而那男孩正好从他身前绕过,敲响路凛洲所在的包间门。
从背影来看则一目了然。那腰线被皮带掐出细细一条,西裤包裹的臀部紧窄而翘。
……清纯个毛线。
在男孩推门而入的瞬间,余勤接听电话,“喂”了一声,与对面磁沉温缓的呼声重叠在一起。
余勤反应过来,微怔:“裴先生?”
“十点了,你们还不回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