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洲拿出一个白色方盒,顺着光滑的实木桌推向对面。

“手机和电话卡。”他掀眼,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试探,“记不记得怎么用?”

指尖抚过保护纸盒的塑料薄膜,裴煜犹豫了几秒:“应该……”

拆包装的技巧印在他的本能里,但给陌生品牌的手机装电话卡就没那么容易了。他全神贯注地捣鼓了好半天,连注视着他的那双黑眸里的阴霾都散了几分。

等待新手机开机的时间,裴煜又想到那晚路凛洲外出赴酒局的事。

路凛洲深夜在外饮酒未归,呼叫器只能用于别墅内部联络,他别无它法,只好借王叔的手机给余勤打电话。

他打开手机里空白的通讯里,正待开口,路凛洲似有所觉,不由分说从他手机抽走手机。

接着垂下眼睫,指尖灵巧地在屏幕上跃动。

手机物归原主,屏幕上也多出了一串数字。

“下次有事直接给我电话。”

裴煜“嗯”了声,点击保存,切换到备注名字的界面。

路凛洲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那副眉眼不做出任何表情时也是锋利冷锐: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裴煜在手机上输入和这张脸明显不太贴合的“老婆”二字,无端唇角轻扬,简单地“嗯”了声。

他回到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书,和路凛洲井水不犯河水。

路凛洲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那看似异常顺从,却依然赖在他书房里不走的家伙,没再说什么,接着处理公务。

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