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煜无处放置的手搭上空调出风口,幻觉中的热气舔过他的手心,让他的额角都见了汗。
路凛洲的风衣早落到了地上, 衬衫扣子也松开了几颗。
裴煜才发现他藏了一条银色的项链在领子里。
金属链条闪烁着光泽, 而薄削的锁骨、肌与筋的沟壑,全都爬满了亮闪闪的汗珠。
上一次用手帮忙的时候,裴煜选择绕到路凛洲身后眼不见为净。
然而车内空间有限, 路凛洲也全无一般oga的娇怯忸怩, 目光直勾勾的,和温热手掌一起锁住他。
裴煜后颈和耳后的湿意干涸,留下挥之不去的胶黏。他僵硬地仰着脖颈, 嶙峋的喉结上下滑滚,努力摄取密闭空间里稀薄氧气。
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
他出神地想。
在耳后的肌肤被攫住的那会儿,刺啦一声, 路凛洲趁他不注意撬开金属门锁,拉下牛仔布帘。
带着薄汗的微凉的手,很快就染上了他的热,附上难分彼此的黏。
路凛洲半垂着眸,贪婪地欣赏着手里的上帝杰作,再多么完美, 此刻都只能受制于他的掌心, 任他揉捏搓磨。
随后视线上移, 又去描摹那俊美的五官, 过了好半晌才舍得开口:“喜欢么?”
裴煜匀了匀呼吸:“不应该是…我安抚你吗?”
路凛洲突然迷恋上那颗小小的红痣,或许是迷恋上由它所引发的细小颤栗, 倾身凑到裴煜耳边, 又卷了几个来回, 诱哄般低语:“你当然也得帮我。”
路凛洲话落,异样的触感让裴煜陡然惊醒。
在亲吻……他们也没亲吻,反正,在嘴里舔着什么东西的时候,空闲的手往下方更为隐蔽的区域探索,这几乎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本能。
裴煜及时攥住那只探向自己腰后的手,很快平复呼吸,瞳孔重新聚焦。
路凛洲笑了一下:“你不是要安抚我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