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的人神情自若,眉宇间的躁气一扫而空。

裴煜忽然问道:“要不要开窗透透气?”

“怎么?”路凛洲先接话,而后从“透气”两个字里品出兴味来,短短笑出一声,“要是开窗,残留的信息素不都散了么。”

裴煜:“……”

他本以为作为低等级的alpha是好事,不会受到太多信息素的影响。但是此刻,在路凛洲大方享受信息素的时候,他能闻到的只有令人羞臊的腥膻气,微咸微涩。

他想了想,又问:“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?”

话落,车跟着停下。

颈边倏地多出一颗微微扎人的黑色脑袋,裴煜下意识往后靠住车窗,毫无防备地被嗅闻了个遍。

耳边的声音略显沉闷,似乎深思熟虑许久后才开口:“有种浆果发酵后的甜,烟草的苦涩和辛辣……很像威士忌。”

路凛洲说得认真又详尽,又有源源不断的热气蒸着皮肤影响判断,裴煜险些就信了。

转念一想,又是烟味又是酒味,那在得不到自己信息素安抚的时候,烟和酒可不就是再不过名正言顺的替代品吗?

得到了高等级oga的答案,裴煜仍明摆着怀疑。他低下头,提起领口闻了闻,全都是口水味儿。

路凛洲重新开动车辆,始终分出一缕余光留在他身上。

冷锐的眉眼不知不觉舒缓开来,脑海里又浮现出那颗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红痣。

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叩方向盘,仿佛敲出了音乐的节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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