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路凛洲又收到了来自保镖的消息:[他进了x花店,店员是个年轻男人,认识他,好像还很熟,叫他“裴哥”。]
保镖躲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墙角,他再多么愚笨迟钝,也能判断出这必然是一件值得汇报的“重要的事”。
至于重要程度,从路凛洲回复的消息速度就可以看出来。
三秒后,他的手机屏幕一亮。
[继续盯着,随时汇报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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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煜不打算将原身的社会关系继续维持下去,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。他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失忆,免得麻烦。
面对男人复杂万千的目光,他仿若未觉,淡淡地“嗯”了声后说:“我想买花。”
他还是这样。
名叫王以淳的男人闻言,唇边的笑一僵,眸光暗下去,无尽苦涩在喉间化开。
两年前,他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多了,醉醺醺一起去便利店买啤酒。就在那晚,他对便利店的收银员一见钟情。
哪怕对方戴着口罩,只单单露出一双眼睛。
他在门口愣神,而几个二世祖朋友已经在店里闹了起来,纠缠无辜的女客人不放,还大方阕词指责她装,肯定是嫌钱不够多。
收银员拜托他看几分钟柜台,随后,货架隔断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
收银员对这些仗势压人的二代的嫌恶不加掩饰,从那野兽般的浅色眼眸里淌出来。
他被一种诡异的奇妙感觉摄住,鬼使神差撇开脸,和几个朋友装作不认识,自称是家境贫困勤工俭学的大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