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十分钟。”
裴煜无奈,他分明是担心一大一小受冻才提议要走,路凛洲的回答倒显得像是自己着急。
为了表示自己还算满意这份惊喜,他走近路凛洲,远离了玫瑰护栏,又闻到那种不太一样的玫瑰香气。
“今天的玫瑰味比以前浓,又有点不太一样。”
路凛洲一怔,玫瑰味的沐浴露和香水当然有所不同,但裴煜这鼻子……是狗吗?
在裴煜靠近时,心跳刚慌乱一瞬又被安抚下来,仿佛有温柔的雪轻轻落在他肩头,融进他的肌肤血脉里,散发出清冽的森林的气息。
好歹裴煜对信息素的存在深信不疑,他却十分清楚一切不过是谎言。
……实在说不上来谁更像狗。
路凛洲扫掉钻进脑海的荒谬念头,眉梢轻挑,问道:“有什么不同?”
裴煜再闻了闻,一边回忆:“说不上来…之前的比较清新,今天的很甜,带着些果香。”
然后又强调了一遍:“很甜,但不会觉得腻。很好闻。”
裴煜口口声声描述的都是不存在的信息素,话钻进旁人耳里,一个字接一个字的却都变了味。
甜和香之类的字眼本该像“老婆”一样惹人生气。然而路凛洲面色如常,只喉结滚了几滚,眼眸的颜色暗了几分。
随着砰的一声闷响,藏在阴影里的面庞骤亮。
裴煜先看到他眼神中不加掩饰的直白,而后才偏头望向声音和光照的来源。
窗洞外,一朵烟花于夜幕轰然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