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流露出恐惧。
尽管路凛洲极力掩藏着,但几个月相处下来,裴煜早已看得明白。
裴煜垂眸,看向此刻彼此交握的手,冷汗反复打湿掌心,海风都吹不尽。
——他在利用自己的恐惧,作为索吻的借口。
“我总觉得临时标记会很痛,咬不下去。”裴煜嗓音徐徐,微不可察地轻叹,“那,我还能怎么安抚你?”
那被海风吹得冰冷的唇再度贴了过来,这次它畅通无阻地,准确着落到它渴望已久的温软上。
裴煜下意识闭上眼,齿关被撬开的感觉在黑暗中更为鲜明。初遇的冰凉转瞬而逝,津|液渡来丝丝缕缕滚热的可可甜意。
他喝的是苦咖啡,来人却远比他更迷恋陶醉地摄取其中微末的甜,久不知足,啧|咂声也久不止歇。
连猛烈的海风都无法从两人黏合的唇瓣间寻得穿过的缝隙。
良久,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的休息,裴煜急切地摄入氧气,呼吸还未喘匀,面前的人不知疲倦地又压了过来。
他不得不伸出手,避开暧昧水光泛滥的唇,捏住那骨感瘦削的下颌。
望向那双比夜色更暗更浓的眼,裴煜无奈地开口,然后听见自己变得微哑的声音:“等等…这里风大,太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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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近没有店铺能够歇脚取暖,送裴煜来的司机早就走了,好在路凛洲也是开车来的,车正孤零零停靠在环海公路上。
裴煜刚去拉副驾门把,身后的声音立刻阻止道:“坐后座。”
裴煜:“……?”
他疑惑地看过去,想看看说一出是一出的路凛洲又能找出什么理由。
这次的理由简单得近乎直白:“前面太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