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洲坐回椅子上,神情意味不明:“呵……”

静下来的房间里,裴煜用宽厚踏实的被子包裹住自己。

在短时间内找回了大量的记忆,脑袋疼得厉害,比刚失忆那会儿好不到哪去。

去而复返的这些记忆,被欺负,被厌恶,被骚扰,母亲的哭泣,无休止的打斗和伤口的疼痛,有钱人们撕心裂肺的吵闹哭嚎。

全都令人疲惫。

本只是为了找个借口避免和路凛洲亲密接触,没过多久,他就撑不住重负沉沉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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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晨。

睡得太早的代价是醒得太早,脑袋不痛了,但睡意也没了。裴煜在床上翻了几个身,起床从房间出去。

早上八点半,路凛洲还在不紧不慢吃早餐。

他闲散地坐在椅子上,身上穿的则是家居服。隆起的腹部藏在桌子的阴影里,却令人难以忽视,裴煜的目光就不受控地一个劲儿往那里瞟。

路凛洲出身尔虞我诈的豪门,纵横商界多年,不仅多疑,同样拥有不逊于裴煜的敏锐。

他循着打量的目光望回去,挑眉玩味道:“想摸?”

裴煜:“……”

“过来吧。”

裴煜故作轻松地上前,自然地弯腰伸手,从后方探向路凛洲的腹部。

被他环住的人微微扭身,仰起头来,几乎要吻上他的下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