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和没有感情的人产生任何亲密接触,第一晚因为中了药,加之路凛洲的混账行为,让他怒气上头,才罕见地冲动了一次。

也就是这仅仅的一次,招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
在家里做到最后的那一次,他为了和路凛洲培养感情,也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发育,靠着酒精突破了心理障碍。

至于后来其他零零散散的那一些,他一直半推半就,虽说是为了提供信息素,其实……他的内心里也没有真正抗拒过。

日日夜夜共同相处,他的记忆又是一片空白,整个世界都只围着一个人在转。再冷再硬的心那也是肉长的,尤其是在路凛洲态度转好之后,他怎么可能毫无触动。

他不会否认这一点,同样不会让这种感情继续滋长下去。

他走开几步,从气氛暧-昧的对视里抽身而退,在沙发上坐下:“路凛洲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
“刚好我也有话要说。”路凛洲走到他面前,并不入座,闲散地单手抄兜,“你先说。”

裴煜若有所觉:“还是你先说吧。”

路凛洲简短道:“你说。”

裴煜默然,直觉现在不是表明离开意图的好时候,于是他先搬出关心的话:“坐下来慢慢说吧。你才出院吗…现在就开始工作没关系吗?需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?”

路凛洲依言坐下了,但没接他的话。

再开口前,裴煜先低头看向腿上多出来的手,悄无声息环住路凛洲手腕,不着痕迹地拉开。

“你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,多休息,身体才能早点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