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洲又给他的晚餐里下了药。不怎么意外,毕竟他们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。至少他现在仍四肢完好,也能够自由活动。
他从床上下来, 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手里触感坚硬微凉, 他低下眸子, 竟是那块和钻石一起被他收进抽屉的手表。
手机则不知所踪。
……依然不是很意外。
他顺其自然用手表查看时间, 上午十一点多。
房间门也能打开。他先出去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,再用呼叫器找来王叔。
年迈的管家迅速赶来, 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惶恐。
路凛洲早在昨天下达了吩咐, 让他们继续满足裴煜的一切要求——除了联系外界和外出。
路凛洲语气平静, 似乎还很大度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。
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,他从未见过那样愤怒到极致,反倒异常冷静沉着的路凛洲。
令人恐惧远胜以望。
裴煜在家里的所有行动都需要如实汇报给路凛洲。
因此,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王叔却希望裴煜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处境,像以前那样多说些好听的话,好早些让路凛洲消气。
比方说,可以如往常那般关心地问一声,“路凛洲去哪儿了?”
裴煜的第一句话的确是个问题,问的却是:“凯撒呢?”
路凛洲不太喜欢也不太管凯撒。平时只要裴煜在家,凯撒就能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玩,黏他黏得不行,甚至经常睡在他房门外的地毯上不肯回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