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同样如此。
“可以慢慢习惯。”
浓重的夜色又加重了那种温柔的错觉,路凛洲俯身, 居高临下地轻吻那引人着迷的发梢。
“我想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可能会无聊。”手指拂过温顺而美丽的侧脸, 路凛洲不自觉拖长声线, 深情又缱绻, “所以尽量在家的时候多陪陪你。”
过于理所当然的控制狂发言令裴煜呼吸一紧,几乎窒息。
裴煜将被子往上拽了拽, 挡住那只抚摸的手, 尽量不在嗓音里流露出异样:“我要睡了。”
路凛洲的反应和他预想得差不多, 强势到病态的人,在面对顺从的弱者时往往相当好说话,绝不强迫,伪装出的温柔诡异得瘆人。
“晚安,宝贝。”
身后的人甚至给他掖紧了被角,最后吻了一次他的发尾。
……
几个月大的小狗长得很快,变化肉眼可见,裴煜抱着凯撒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一天沉过一天的分量。
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就抱不动了。
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待到那个时候。
到了那个时候,砢碜的杂毛小狗会长出一身厚实潇洒的背毛,高大威武,气势凛然就像高原上的狼——如果,不谄媚地冲着他吐舌头摇尾巴的话。
精力过剩的凯撒今天一反常态,从早上睁眼开始就莫名恹恹地没精神。
平时吃寡淡的狗粮都吃得香,今天居然对厨房精心准备的鲜食都失去了兴趣。它在裴煜的哄声中慢吞吞吃了没两口,突然哇的一下,吐了。
裴煜一惊。
凯撒很快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,呕吐依然没有停止。
裴煜着急地找来王叔:“凯撒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