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袋里还有随身携带以防万一的现金,但要去酒店落脚或者离开江城,都得先拿上身份证。
他只好回到被路裴两拨人翻找过一遍的出租屋里。
由于打手的工作性质,他从不会将钥匙随身携带,毕竟普通的小偷远不如有钱人难缠。他熟练地从楼道角落缝隙里找出钥匙,插进看似完好无损的门锁。
阻塞感传来,原装的钥匙居然开不了门。
他低头检查,看到数道撬锁留下的痕迹,估计锁孔内部已是一塌糊涂。他沉默地摇了一下门,微微晃动,再用力一撞,门开了。
不堪重负的门锁彻底报废,很人性化地歪倒,和大门脱离开来。
裴煜反手虚掩上门,先看到了裴少榕所说的“好像进过贼”的场景,脚步猛然一顿,随后直奔存放身份证等贵重隐私的抽屉。
身份证果然不见了。
而那辆出租车的速度并不算快,他还以为路凛洲的人会先一步在家门口堵他,不料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人影。
路凛洲放弃了……?
不管怎样,他已然精疲力竭,没心思再从一团乱麻中规划逃跑的事,干脆搬来桌子简单堵上大门,再反锁上卧室门,聊胜于无地做了两层防范。
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卧室门外依然安静。他接着到床上躺下,不管不顾先睡一觉再说。
再醒来时已是清晨时分,窗外鸟声啁啾,家里安宁静谧。
无事发生。
大门口的桌子也好端端地维持着昨天的角度。
裴煜却无端嗅到几分反常的气息,直觉引领着他在凌乱不堪的客厅里穿梭,在电视柜旁停下脚步。
原本摆在上面的玻璃相框不翼而飞,他昨天太累了,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。
裴煜微一皱眉,从床头夹缝里找出备用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