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洲隔着烟雾看他也半看不厌,就像隔着云纱看月亮,别样风情,空气里弥漫的焦油味道也比亲自吸入肺腑的更迷人。
等裴煜把烟头摁灭,他及时出声询问:“还要么?”
“……不了。”裴煜担心不小心把烟灰掉到床上,又舍不得那只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的手,便说,“给我留一只手活动吧。”
好歹让他能遮一遮脸。
比起被紧盯不放的不自在难为情,更多的是仿佛要被目光剥掉一层皮的战栗。
“嗯。”路凛洲嘴上答应,却附身去拉过他的手。
裴煜下意识躲避那银色的镣铐,然而箍住他手腕的只有来自男人掌心的温热。
天生冷沉的嗓音放得很轻:“你摸摸我吧,裴煜。我喜欢你摸我。”
裴煜默然。
心中忽然浮出一个滑稽的联想,假如凯撒能说话,或许也会像这样求他。
但两种摸当然不是一样的意思。
……
看着裴煜,看着他的眼睛,最好也被他看着,深埋在心底的炸药就会尽数被引爆,炸开满天的烟花。
炸得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上下都开始燃烧。
如果再被触碰,被抚摸,就能和烟花一起飘到天上去,直到烟花落了,星星也落了,自己仍在不断往上飘,一直一直飘到柔软的云上。
“你摸摸我,再摸摸我。”
路凛洲用本能祈求着,良久得不到回应,他的动作减缓,语气也变得平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