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直到第二天、第三天,路凛洲也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,就这么留在地下室里,从早到晚守着他。
虽然路凛洲口口声声希望他乖乖听话,但他反抗时路凛洲显然更加兴致盎然。
虽然他为了脱身曾提议路凛洲去找一个真正百依百顺的菟丝花,但路凛洲想要的就是征服他、驯服他,让强大而独立的人心甘情愿在自己面前低头。
他们本就是一类人,遇强则强,对征服强者的渴望镌刻在本能里。区别只在于一个锋芒毕露,一个不动声色。
只要他消极以抗,路凛洲早晚会厌倦。而路凛洲作为偌大一家企业的总裁,迟早也得去出去工作。
他索性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当成度假,将时时刻刻挂在身上的人当作不存在。
第四天、第五天……
路凛洲手机响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被他挂掉的电话也越来越多。
裴煜忍不住投了几次视线过去,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回,打定了主意不操心、不担忧、不搭理。
手机再次响起,这回却响了几十秒也没被挂断。裴煜忍不住望过去一眼,却见路凛洲仍维持低头的姿势,看着静下来的手机屏幕。
几秒后,手机又响了。
路凛洲不急着接电话或者挂,不紧不慢回望过来,忽而一笑,几天以来第一次按下了接听。
裴煜当然听不到电话对面的声音,于是路凛洲好心地点下了外放。
一道略显熟悉的中年男音传出扬声器:“……路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