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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。

“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可以向我倾诉,生病受伤随时联系我,我会过来照顾你。我本来就没有讨厌过你。所以……你让我回去吧。”

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吧。

他话不说满,路凛洲却瞬间猜出了他的深意,不置可否嗤了一声,终于开口。

“你求人的诚意太差劲了,裴煜。早让你求不求,现在——”路凛洲说,“我说了,要么杀了我,要么爱我。”

裴煜默然,片刻后说:“那,我爱你,你能让我走吗。”

“嗯。”路凛洲摸了摸他的头发,很是温柔,“但如果你爱我,怎么可能舍得走呢。”

而后吻着他的脖颈,又来了句,“求人不成,就骗人?”

裴煜:“……”

算了。

他就不该尝试和疯子讲道理。

反正横竖都没有平安离开地下室的办法。

有一点仍然可以肯定,路凛洲喜欢他,爱他,也希望他能够回馈以相当的爱。

但可惜,路凛洲只会事与愿违,这间地下室困住了他的人,却也一点一点消磨着他心底那些仅存的情意。

他反抗路凛洲满意,不反抗路凛洲也满意,说话或者沉默都让路凛洲心神荡漾,不依不饶地搂着他抱着他,亲吻他,摄取他身上让人宁心静神的气息。

不厌其烦的吻又覆盖过来,裴煜不躲不闪,无所谓地承接下来,任由路凛洲贪婪索取。

沉醉之时,路凛洲心尖一栗,不妙的预感冷冷漫上来,他倏然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