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洲压根就听不进去。
而路凛洲为了讨他欢心,每次都不是只顾着自己舒服,服务他的时候反而更多些。不过,欣赏他在叠起的高潮中迷乱时的神态,也是这家伙恶趣味的一环。
裴煜不想和路凛洲掰扯这些,只简短道:“很累。”
“你躺着不用动,怎么会累?”路凛洲说,“累的话…那就算了,睡吧。”
搂着他的胳膊却舍不得松开,顶灯孤零零亮在那儿,没人去关,也没有人能够安然入睡。
裴煜的声音随着身体的颤动传向后方,闷闷的。
“不是做让我累……”裴煜迟疑了半晌,低了低嗓,才接着说,“是你让我累。”
没人接话。
腰上的胳膊无声一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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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地下室的这段时间,除非睡前来一场耗尽体力的运动,两人都睡得不怎么踏实。
相对来说,裴煜的睡眠更不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,但路凛洲总要用不舒服的姿势搂着他抱着他,动不动就要上下摩挲几下确认他的存在,像是半梦半醒间都怕他偷偷逃跑了。
早晨,裴煜先醒过来。
他熟练地拿开盖在腰腹上的手,意外地,路凛洲并没有因为这下动静醒过来。裴煜回眸,古怪地看了看仍旧双目紧闭的人,起身从床上下去。
慢条斯理地洗完脸刷完牙,他从卫生间出来,却见路凛洲还躺在床上,维持着他离开时的侧卧姿势。
昨晚什么都没做,路凛洲不该这么累才对。
再怎么样他也无法放任路凛洲的安危不管,他大步过去,伸手探向路凛洲前额,想看看是不是连夜瞎折腾导致了迟来的发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