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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关怀从小缺席,而最严苛的教育模式一直存在。路凛洲在路崇业的阴影里长大,早对他的打骂习以为常,轻松一抬手,将那玉石摆件稳稳接住。

“这不是您最喜欢的白玉貔貅么?怎么能用来扔我呢。”路凛洲走过去,将白玉摆件好端端放回桌上,随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灰。

他静静定了一会儿,又自言自语似的说:“‘玉’就应该好好地捧在手心里呵护才行。”

恐惧与惊愕交加,路崇业不敢再轻易动手,只在原地又问了声:“什么?”

“爷爷,您也该差不多到了退休的时候了。不该管的事,就不要管了。”

就如体贴入微的孙子那般,路凛洲缓缓下达最后的通牒。

“您好自为之。否则,也别怪我不留情。”

却不解释所谓应该捧在手心里呵护的“玉”,他转过身,径直离去。

走出路家老宅后,路凛洲习惯性摸了摸口袋,空空如也。

他接着开车出去,在街边便利店前停靠,买了盒烟和新的打火机。

站在路边,他久违地拆开塑封,捻了一支烟出来送进嘴里。

“抱歉。”

他对着打火机上那撮小小的火苗,含糊道。

“我实在想来一根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