敷了差不多十分钟,路凛洲撤走冰袋,问道:“好点了么?”
裴煜如实道:“见效没这么快,你把冰袋放在这里,回去睡吧。”
路凛洲却只说了声“不行”,在他床边坐下,算准二十分钟,又拿来新的冰袋给他敷腿。
裴煜不解道:“你把冰袋放下就好。”
“不行。”路凛洲说,“医生说一次只能敷10分钟,隔20到30分钟再敷。”
“我以前受伤都是敷到消肿不痛了为止。”裴煜说。
“看来你没有我会照顾人。”路凛洲头也不抬地道。
裴煜无奈失笑,任由他卖弄临时所学。在冰敷的间隙里,路凛洲又问道:“还疼么。”
其实已经没有疼到难以忍受了,但多少还是有些疼,裴煜便实话实说:“嗯。”
路凛洲轻轻抚过他散在雪白枕头上的黑发,情难自抑道:“那我亲亲你?”
裴煜好笑:“那能止疼吗?”
路凛洲也实话实说:“其实只是我想亲亲你。”
裴煜无奈:“你回去睡吧,我也困了,没那么疼了。”
带着一个落到额头上的轻吻,裴煜不知不觉睡去。
早上在一种酸胀的感觉中醒来,他正要喊一声护工小许,却先瞥见蜷在沙发上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路凛洲。
他闭上嘴,沉默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