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洲放轻脚步,缓缓绕到床的另一边。
裴煜只觉路凛洲的气息烫得慌,这睡就快要装不下去了,不料路凛洲就跟幽灵似的如影随形,围着床绕了半圈,不依不饶又来到他的正面。
路凛洲低腰看了一阵,缓缓倾身,大着胆子吻住那最为诱人的唇。
同时克制地紧咬住牙关,挡着自己躁动不安的舌头。浅吻一触即分,缓慢的分别中带着细微的颤抖。他重新站好,目光仍久久地黏滞在那里。
而落到手指上的吻就没有那么克制了。
湿润的触感掀起强烈的痒意,裴煜不得不睁开眼:“路凛洲。”
路凛洲立刻把他的手放回原位。
裴煜无奈又好笑:“……你是狗吗?”
路凛洲却把问题抛回来:“你想要我回答是还是不是?”
裴煜:“……”
他莫名产生一种怀疑,如果他说是,不要脸的路凛洲说不定会彻底坐实自己的新身份,光明正大继续舔。
他便说:“不完全是。”
“我知道你舍不得骂我。”路凛洲说,“你总是嘴硬心软,口是心非。”
裴煜无力驳斥道:“你强词夺理。”
路凛洲将强词夺理发挥到极致,笑道:“谢谢夸奖。”
然后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我想摸摸你的手。”
反正装睡的时候舔都舔过了,裴煜对犬类生物的容忍度也很高,随口答应:“随便你。”
路凛洲如愿以偿,继续尝试得寸进尺:“我想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