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吐息令路凛洲微微一僵:“嗯?”
可酒意未散,他浑然不解,只在本能的驱使下又说了声:“我爱你。”
裴煜一顿,低头拥住身前的人,让彼此的肌肤紧紧相贴。
清醒时,路凛洲在用理智爱他;醉酒时,路凛洲也在用本能爱他。
无论怎样路凛洲都爱他。因为微末的关怀爱上他,屡次被他用言语中伤、被他狠心推远,也仍旧爱他。
他很难理解这种炽热而诚挚的爱,如阳光无形,如空气无影,如烈焰岩浆不可触碰。
但他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种爱。每一分,每一秒。
他都感受到了。
毫无保留,汹涌澎湃。
他垂下头,轻轻闭上眼吻了吻男人的侧颈,与他共享颤栗。
而后很轻地来了句:“我也是。”
……
路凛洲在剧烈的头痛中醒转。
太久没像这样喝过酒了,因此宿醉的反应尤其厉害,导致记忆都出现了大片的空白。
他先低眸看向安然睡在自己怀里的裴煜,微微一愣,不但不起身反而屏住呼吸,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极低。
而后悄悄用鼻端凑近裴煜的发梢,轻而深地吸了口气。
是专属于他的躁郁缓解剂,是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。
似乎没有碍事的洗发水香味搅和,可他依稀记得,有好几绺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上,打着卷儿衬着那精致的五官,后来被裴煜随手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