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慎如看着它:一张盖了章的、折成两折的纸片。
沈南月瞥他一眼,轻嗤道:“怎么,不敢接了么?那我可就扔——”
话没说完,徐慎如便将那张会员证书抽了回去:“南月!你……”
他的妻子仍是方才的贞静模样,语气也未有变化:“你不曾太刻意瞒我,加上同床共枕这些日子,我也算知道你的性情,随便猜一猜罢了。”
徐慎如先问:“还有谁知道?”
她又一次抬手拢发,偏头笑道:“你放心,没有第二个人了。就算嫁给你非我所愿,至少我们也是‘结发为夫妻’了。恩爱固然难说,不过‘两不疑’总应当是有的。”
徐慎如惭愧了,良久才道:“我没有疑你,只是再不敢冒险。”
沈南月打断了他,表示自己无意听下去:“你不会回白门的,更不会听大哥的闭门休养,是不是?”
灯影在窗纸上摇曳,照出徐慎如僵硬的答话:“南月,我——”
沈南月不好奇徐慎如的解释。她柔嫩的双手抚上自己小腹,温柔地问:“你这时候如此急迫要走,想是有非走不可的缘故。等我们的孩子出生,你回得来吗?”
徐慎如嘴唇干燥。他说道:“什么时候回来,我也不能够知道,但是会尽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