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柏道:“大哥好狠的心!怎么叫我替你挨打呢?”
徐若云收了话音,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茶,给徐若柏推过去,温声道:“你跑了半天定然渴了,喝杯水吧。”
徐若柏一饮而尽,两个人便一同走下楼去。
徐若云走在前头,听见二弟又低笑了一声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今日怎么这么高兴?”
徐若柏道:“我是替大哥高兴。”
他顿了一顿,补充说道:“我没这个才华,恐怕在科场上难有建树,可不就指望着沾一沾大哥的光——”
说了一半,又恐大哥教训他好好读书,觑了徐若云一眼,突然闭了嘴,改口道:“听说大哥非要回江南来应试的时候,我很是担心了一回呢。”
徐若云回头看他一眼,很矜持地微笑了,笑罢说道:“我心中有数的。”
他原本是可以在京城应乡试的,不必要回原籍来。但他年少时就有才名,因此惹了物议,便有轻薄士子传出话来。徐若云的朋友里有嘴碎的,便绘声绘色给他学:“徐大少爷心里对解元志在必得,所以怎么能到白门去考呢?自然是要借京城的东风。江南人杰地灵,万一比不过,岂不是丢脸。”
徐若云听后沉吟了片刻,当场便嗤笑道:“这样说话的人,难道我回了原籍,他们便能考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