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下也不忙着关灯了,只去把信都放进抽屉,之后在椅子上坐下,对周曦说:“我不想同你商量。”
周曦并不好打听闲事,所以见徐慎如不提,便并不问那些信的来历。他很固执地把话转回之前的事情上,低声说道:“但是教育部要得也太多了。哪有那么多钱,又要管教,还要管养……”
徐慎如抬起头看他一眼,那惫懒的神情实在是令周曦愉快不起来。但周曦还没开口,徐慎如已经先说了:“那就拿你的嫁妆来养,够是不够,不过一时总是可以了。”
周曦听到那“嫁妆”二字,疑心自己听错了,很惊异地问道:“什么?”
徐慎如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低声答道:“我头疼得很,都不会说话了。不是,不是嫁妆,是那什么,聘礼,你那旧主聂铉给你下的聘礼……”
周曦愕然。徐慎如一向不怎么要脸他虽有所了解,但是不要脸到公然胡说八道,这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。他迅速冷下了脸,淡漠地答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聂铉的姻亲又不是我,是谁,你就去问谁。”
徐慎如很用力地推上了放信的那个抽屉,在静夜中制造出“啪”的一声清响。
他盯着周曦那张精致的面容,盯了一会儿,回答道:“妈的,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磨叽?”
周曦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刚抽大烟了?”
徐慎如站起来,不说话,径直朝门口走。周曦以为他是答不上话准备离开,没去搭理他,可是非但没听见开门,还听见门锁咔哒响了一声,是徐慎如把门关严实了。
关好门之后,徐慎如往回一直走到了周曦面前,冷不丁地抓住了他的手,神情和语气都十分幼稚地说道:“抽你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