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娇嗤笑一声:“是钱家。他家小儿子杀了大儿子,掩盖案情的时候出了纰漏,结果官家把小儿子也抓了。钱老爷子连失两子,转头就中风了,我听说了。没错,这可是个大新闻,一般的小事都不够刺激,盖不过去。”
萧令望这才问她:“邵三小姐怎么了?”
陈美娇道:“半斤八两。你猜怎么着?她原来没钱,娘家给的所谓零花,只够自己吃个饭罢了,什么买衣服首饰啦,吃酒啦,跳舞啦,那些钱,都是从她爹邵文庭那偷的,变卖古玩的钱。结果他家有古玩的事许多人都知道了,他爹又是心疼钱又是心疼自己的面子,两个人必不可少地打了一架。”
她没说“给我送的礼物也是”,估计是说不出口,而只说别的,解释道:“原来她爹还想让她去生个孩子,生恐她丈夫跑了。”
萧令望愕然。
陈美娇连连冷笑:“若真的要跑,有孩子就不跑了么?真是笑话。他们打了一架,平少爷的性子急,话赶着话,据说她居然拿刀要伤她老爹。”
萧令望问:“那后来呢?”
陈美娇道:“后来,后来她就死了啊。被她爹自卫的时候误伤了,之后在屋里吃阿芙蓉自杀。吃了好多,救不回来,如今都下葬了。”
萧令望抿了抿唇,不知道应当回答什么,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“节哀顺变”。陈美娇此时神情是很正常的模样,语气也平稳得很,一双黑眸里却挤出两滴泪,顺着化过妆的脸上淌下来。
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,萧令望问陈美娇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