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慎如说:“我哪知道。不把人引过来就行了呗,就算有,谁又会没事抻幕布玩?我想总不至于——”
萧令望捂住了他的嘴。方才你说死我也说死的时候不在意,但徐慎如抻幕布玩的话刚一落地就立刻被萧令望捂了回去:“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徐慎如点头:“行,我不说,你来。”
萧令望换个地方重新开始。这次没在墙角,那太昏暗,他想要有光亮的地方,挪到了正中央,头顶悬着个照明的灯泡。在亮光下他解开徐慎如领口的扣子,想了一想,却又停住了手,没剥掉上衣,而是从衣襟底去摸到光滑的皮肉。
徐慎如动了动,当然是躲不开的,只说:“你慢一点,别让我掉到帘子外去……”
萧令望和他都灯光的照耀之下,都被照得容色雪白,眼睫毛互相看得清清楚楚,在幕布后肌肤相亲。白灰沾在徐慎如的白衬衫上,他靠着冷硬的墙壁闭上眼又睁开,在战栗里看见萧令望除了裤子解开之外全是齐齐整整的,袖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,露出骨节分明的手。
那只手捉住了他,那双眼睛扫过他的身体,像有温度,是烫的,能灼伤他的肌肤。徐慎如一面承受,一面还要分神提心吊胆怕有人进来。他起初还能克制着不出一声,后来便撑不住了,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腕,咬出了重重的血印子。
萧令望松开他的时候,他几乎动弹不得。系扣子的手是软的,扣错了尚不知道,等全扣完了才发现,只能拆开重来。
事隔经年,徐慎如想起来时还要不由自主地瞥向自己的扣子。
今天当然没扣错,不过周曦已经发现了他的走神,皱着眉说:“徐四先生,你今日十分心不在焉。”
徐慎如默然。今天是休息日,他却被周曦拖过来继续做事,自然心不在焉。本来就算出了决议也要等假后才能执行,但周曦不肯把上星期的事拖到下星期,非要立刻做完,徐慎如懒得坚持拖延,便只好由着他,在今天约人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