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慎如很是不咸不淡地答道:“李阜清和你哥哥两个人掐得天昏地暗,你哥哥险胜,可是战线上却节节败退,若是日后守不住,恐怕还是要过江固守的。”
萧令望半天没说出话来,最后只说:“过江也不成罢……都什么时代了,还指望天险吗?”
徐慎如闭了闭眼,答道:“太难了呀。”
萧令望问:“那我们……?”
徐慎如道:“京里有别的事,找我回去,至于你——他知道你在这里了。”
萧令望一句疑问到了嘴边又咽下去:要知道他在这里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他缓慢地点了点头,在被子里握着徐慎如的手:“我真不想回去。”
徐慎如放下电报摸了摸他的发顶,说:“寒暑假放完了,总是要开学的啊。”
话是这么说,不过徐慎如并不是回学校去。
萧令闻虽然终于抓住了军政大权,但一时难以服众,尤其有一部分将官和前辈都不甚心服,因为这么多年来徐慎如人望向佳,性子也好,不惹什么事的,这才想拉他回去圆场。当然了,这也是因为时局不堪、经济尤其不可收拾的缘故——萧令闻之前任命的那位财经长官前几天又惹出了大事,不得不狼狈去职了。
萧令望拿着报纸,问徐慎如这些事背后的缘故,徐慎如一看便觉得懒:“又是经济,又是人事,这要十分钟才能说清,给人补课似的,还是算了吧……要是周伯阳在,或许他还乐意对你讲。”
说到周伯阳,他不免也是唏嘘的。
徐慎如听人说过,自己走后周曦比以前还要勤恳,他猜是因为想更进一步的缘故。未料他在风波里站错了人,居然被萧令闻凭空派了一个上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