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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,”扶曜发着狠劲,磨咬后槽牙,“喝多了。”

温雾屿涨见识了,“才一小瓶盖的酒,这就喝多了?”

扶曜答非所问:“我没醉。”

温雾屿:“……”

好家伙,真经典。

温雾屿得了趣,好像抓住了扶曜什么短处似的,还想出口调侃几句,却忘了对方的长处正在自己的命脉上为所欲为。

被拿捏得明明白白。

房间里的窗帘没拉严实,偏头能看见天际泛起的鱼肚白,这一场艳遇从深夜持续到凌晨,或许能让人永生难忘,可是温雾屿痛快过了,他并不想留恋。

受家庭环境影响,温雾屿看似八面玲珑,却始终排斥与别人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。他不敢与人交心,于是朋友是朋友,陌生人便一笑而过,且在日常生活中不会产生任何交集,所以也没必要留下只言片语。

尤其这种情况下——上床的时候是上头了,等清早恢复神志后面面相觑之际,指不定谁比谁尴尬。

当房间内的一切风平浪静,扶曜睡得很熟,大概是醉了,也或许是累的,反正那口酒提供了温雾屿逃之夭夭的条件。

温雾屿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,他瞧着扶曜熟睡的脸,自言自语地揶揄:“假酒也能醉。”

扶曜听不见,但似乎睡得挺不踏实,他眉眼紧蹙,右手紧紧攥着温雾屿的手腕。温雾屿试着抽出来,没抽动,他左右看看,盯上了酒瓶。

温雾屿一口气灌完了剩下的酒,接着又挨个掰开扶曜的手指,他手腕都压出指痕,有点儿疼。扶曜在睡梦中惊恐万分,没分开多久,手掌便追了过来。温雾屿反应快,迅速把酒瓶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