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人的精神一放松,身体的疲惫就会反噬,某些感官会将外人留在体内的痕迹无限放大,让温雾屿能清楚回忆起全部过程。
温雾屿酒醒后也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一言难尽,倒不是他说后悔了,就是觉得有些不稳重,显得多轻浮似的。
可确实是轻浮的。
这事儿没法细想,他身体又热了。
温雾屿打开别墅里所有的制冷设备,没用,该热还是热,又热又困。他自暴自弃了,踩着阶梯往自己的房间走,边走边展开扇子,随手摇了两下,却意外感受到一丝清凉。
“……”温雾屿哭笑不得,他对着竹扇自言自语,“我是不是该拿你当宝贝呢?”
没人回答他的问题。
温雾屿又累又乏,身心俱疲下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他睁开眼睛,脑子是清醒了,身体却举旗抗议——背酸腿疼直打颤,尤其是腰,又麻又僵。
还有那处,跟有难言之隐似的。
温雾屿步履艰难地走进浴室,他原本要洗个澡,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,打眼一看,十分精彩。那些痕迹太明显了,除去后腰的淤青,剩下其他尽显暧昧。尤其右侧的脖子,连着肩颈位置的这块皮肉,那人特别喜欢咬,咬上了不肯松开,磨得又红又艳。
温雾屿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,他错开眼睛低头,想眼不见为净。可浑身上下哪儿都在提醒他前晚的荒唐,低头也能看见——大腿嫩肉留着指痕,强劲、有力。
温雾屿:“……”
算了,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。
温雾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。
身份证丢了,温雾屿暂时也不想死了,他得去补办身份证,不然去荒郊野外一躺,没有身份证,真成了孤魂野鬼,温大仁也不一定会去认自己的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