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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温雾屿的实话。

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——该去哪儿,能去哪儿?

温雾屿一直在机场坐到了天黑,他没口腹之欲,也懒得动,浑浑噩噩之际,突然冒出个夕阳红旅游团,放眼望去全是大爷大妈。

带队导游怕大爷大妈不听话,也怕他们乱跑,坐下后再次说了一遍行程安排。

温雾屿嫌吵,起身要走,可一时半会儿摸不准方向了。

有一大爷挡在温雾屿面前,死活不让路,他中气十足地冲导游喊:“我们最后一站是去那个什么岛海钓吗?”

“对,漳洲岛,”导游扯着嗓子喊,“不是海钓,我们是出海拉网捕鱼。这项目晕船的人可以不用去,捞起来的海鲜当天煮了吃的。”

“啊?”大爷没听清,耳朵一侧,又喊:“什么岛?”

“漳洲岛——”

温雾屿喃喃细语,他的感官骤然一震,血液带着酥麻的电流从脊背直窜大脑,某个深藏在识海里的记忆被摧枯拉朽般的劈开了裂痕,那种回味呼之欲出。

导游喊不动了,实在废嗓子,他喝了一口水,拿出喇叭准备继续,被人拍了拍后肩,转身一看,对上一张和风细雨的脸,跟大爷大妈们的反差实在太大。

“你好。”温雾屿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
导游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