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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”扶曜以为温雾屿等着心急了,又说:“快修好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温雾屿一边欣赏美色,一边心情又低落抑郁了回去——身体的伤痛即便装得再云淡风轻,永远不会消失,他腿疼发作,比天气预报还准。

疼痛牵动全身神经不痛快,温雾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拖了把椅子过来摆在床边,正好对着浴室的门。坐下后抬起一手,抵着太阳穴摁。他脸色苍白,眼睛半阖不开,目光飘忽向前,又落在了的扶曜的身上。

扶曜手臂的劲儿很大,似乎在掰什么东西,他出了汗,这具身体混在南方的雨天里,周身都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气,又黏又湿。

像一副润在江南水乡里的油画,氛围感十足,美不胜收。

温雾屿带着对美好事物的单纯欣赏,没夹杂任何论七八糟的想法,也能分散自己对于疼痛的注意力。他齿尖咬着下唇磨了磨,心情刚好一点儿,又一锥刺入他的腿骨,猛地将他拉回现实。

温雾屿:“……”

不得安生。

扶曜修水管时发现水槽底下逼仄的位置有东西在动,挪开堆放的物件一看,里面藏着只小猫。扶曜松了一口气,他是真怕吓着温雾屿。

“雾屿,”扶曜抱着小猫出来,轻轻叫了他一声,“找到了,不是老鼠。”

温雾屿的面颊依旧没有血色,他倦恹恹地坐着,像累极了似的,没反应过来,嘟囔一句地问了句什么?

小猫躲在扶曜臂弯里叫了一声,听得温雾屿精神一松,于是撩起眼皮看。

扶曜嘴角微含笑意,这么结实的手臂,抱着幼小的生物却如此温柔。温雾屿被感染了,也不禁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