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相当无所谓,应了声哦。
扶曜对这些称不有上信仰,但逢年过节都会来求一下愿,这是个习惯,也是为自己的念想找个非唯物主义的寄托。如今寄托从天而降,扶曜带上温雾屿,私心是来还愿的。
但这事儿不能明着跟温雾屿说。
温雾屿站在院子中间的香炉鼎旁纹丝不动,扶曜看了他一眼,说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温雾屿挑眉,说好。
扶曜走进主殿,在正对佛像前的蒲垫上跪下,双目轻合,双手合十,很虔诚。
温雾屿眼前聚拢了一团光,人影与烛光混在一起,他看不太真切扶曜了,有些好奇,于是走进几步。主殿的屋檐遮住了光线,温雾屿视线逐渐清晰起来。
扶曜的真诚很能蛊惑人心,温雾屿盖在心尖的灰尘被一只天外来手拨开了遮挡,清明且干净不少。
这种感觉难以形容,但温雾屿并不排斥,他很喜欢,于是错不开眼睛了,愉悦又深妙地看着扶曜。
扶曜察觉到身后的目光,身体依旧岿然不动。
温雾屿等了好几分钟,扶曜还没跟佛祖聊完天,他脚酸了,眼睛也累,刚避开一点儿目光,突然又看见扶曜手腕上的东西。
一条黑色的编绳,绳子上面串着一个小的珠子,那珠子比墨色还要黑一些,反射着很漂亮的光泽。其实修水管那晚温雾屿就看见了,这应该是扶曜的贴身物件,他一直带着。
扶曜终于祈完了愿,他起身,从裤兜里拿出一张一百的现金,投到供桌下面的功德箱。
温雾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,“大方啊。”
扶曜回头看他。
温雾屿混不吝地一笑,他问:“这尊菩萨管什么事情的?”
扶曜突然觉得温雾屿嘴里可能说不出什么好话,还是回答了,“什么都管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