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湿气太重了。”
温雾屿感慨,“南方啊——我怎么跑这儿来受罪了。”
扶曜抿了抿唇,把温雾屿抱到床边的矮沙发上坐好,又问:“有药吗?”
温雾屿说没有。
“那怎么办?”
问得好。温雾屿轻描淡写地说:“硬抗。”
温雾屿能抗,但扶曜怕自己扛不住,他太心疼,忍一秒都是天大的定力。
“我去找医生。”
温雾屿惊讶了,“你们这里还有医生?”
“都是肉体凡胎,谁没个头疼脑热的,”扶曜说:“乡政府有卫生院,每天有医生值班。”
温雾屿眨眨眼,笑着问:“那医生靠谱吗?”
“不靠谱,”扶曜无可奈何地说:“就是找个心里安慰。”
“别了,”温雾屿失笑,说出口的话不知真假,“你说两句好听的话都比那些医生有用。”
扶曜怔愣,没听清似的,“什么?”
温雾屿轻咳一声,说没什么,要糊弄过去,随便找了个话茬,“阿曜,窗户漏雨了。”
扶曜拿温雾屿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雨势越来越大,窗户漏得严重了,已经顺着墙面流到地板上。扶曜去浴室找了个塑料盆接着,吧嗒的水滴声回荡在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