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曜心念一转,他松开温雾屿的手指,举起手,掌心朝外对着温雾屿,嘴角向下一瞥,看上去很难受,“雾屿,我的手好疼啊。”
绷带扎得很牢,隐约能看见渗出来的血液。温雾屿千言万语抵在舌尖,被心疼的思绪一搅和,只能硬生生憋出一句:“手疼也能玩漂移,扶书记车技不错啊。”
扶曜嘴角噙着笑意,他问:“那还开着回去吗?”
“不了,晕车,”温雾屿拉了拉车门,没拉开,偏头对扶曜说:“开门。”
扶曜说好。
温雾屿下了车,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宋思阳,心里的愠怒突然散了,他没说什么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扶曜也下来了,他没着急去追温雾屿,把车钥匙先还给老张,说了声谢谢。
老张目瞪口呆,“扶、扶书记?”
扶曜的表情显得惭愧,他温温和和地说:“今天血流的太多了,脑子反应慢,没看见突然蹿出来的人,差点出事——老张哥,你这车不错。”
老张懵了吧唧地点头:“啊?哦!是。”
扶曜寒暄完,终于肯把注意力转到宋思阳身上了。
宋思阳干呕几下,他抖如筛糠,屁股好似嵌在地里,起不来了。
扶曜不咸不淡地问:“有事吗?”
宋思阳下意识点头,又惊遽地摇头。
扶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没事就早点回家,明天上不了班提早请假。”
“好、好……”
宋思阳有点怕扶曜了。
当时在闹事现场,温雾屿好端端地待在人堆里,是怎么突然冒出来吸引注意力的,谁也不知道,但当事人心里都清楚。扶曜在振恐万分时看见宋思阳的脸在温雾屿身后一晃而过,这不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