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怕,”温雾屿笑了笑,心境坦荡,“我有你啊。”
“是。”扶曜爱听这话,他突然又想起在车内惊心动魄的温情,还有那一声脱口而出的称呼,于是把未完的话题再一次挑了回来:“雾屿,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温雾屿眨了眨眼,含糊其辞:“没什么。”
扶曜目光灼灼,“再叫一次。”
“看心情吧。”
“什么样的心情,像刚才那种的?”扶曜问:“你喜欢刺激的?”
温雾屿越过扶曜继续往前走,轻飘飘地带出了一句:“喜欢啊。”
一整天兵荒马乱,温雾屿的墨镜和盲杖不知道扔哪儿了,他走路不安稳,面前有个水坑,直愣愣地抬脚踩。
扶曜把他攥紧了往自己身边带。
“走累了吗?”扶曜问:“我背你好不好?”
“能走。”温雾屿低着头,语调又清冷了回去。
“怎么了?”扶曜问。
温雾屿捏着手里的东西,有点沮丧。
扶曜压下身躯,他靠近温雾屿,呼吸交缠一瞬,也试图从温雾屿眼中看出情绪。
“哥,”温雾屿没有再避开了,他轻轻开口说:“我扇子坏了。”
扶曜从温雾屿手中接过竹扇。
连接小骨的丝线断了好几条,好在扇骨没坏。展开看,‘无事小神仙’的字迹让扶曜有些恍惚。
“能修好吗?”温雾屿问:“它很旧了。”
“不知道,试试看吧。”
温雾屿有些黯然神伤,“之前也坏过好几回了,我跑了好多地方才给修好的。我出车祸的时候,差点把它也烧坏了,还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