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喝不了酒,沾一点就倒!”
扶曜无奈了,干脆利落地闭嘴,他捏起一根筷子,筷子头沾了一点温雾屿碗里的酒,嘬了嘬,“倒不了。”
“是,”扶善国又说:“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,两滴吧,也没劲!”
“对,没劲。”
温雾屿附和完,一边吃酒,一边乐滋滋地看爷孙二人抬杠,一眨眼,菜没吃多少,酒全喝了,还不过瘾,又接了三碗。
“雾屿,”扶曜拦住他,“这里面是白酒,再喝下去就醉了。”
温雾屿喝了酒后脸比纸白,耳朵却熟红软烂,他反应很慢了,波光潋滟地撩起眼皮,能把扶曜浸湿。
“嗯?”温雾屿双唇微启:“阿曜,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……”扶曜出现了幻觉,霎时回到十年前的那一晚,冲击力太大,差点没抗住。
扶善国比扶曜着急,“哎哟,真喝多啦!阿曜,你赶紧把他带回房间休息!”
扶曜充耳不闻,直接扛起温雾屿往外走,“爷爷,我带他出去醒醒酒。”
山林又起了风,温雾屿只穿了一件短袖,吹一吹,觉得冷,他迷惘一阵,分不清方向,贴着扶曜的耳朵问:“阿曜,我们去哪儿?”
扶曜却反问他:“你想去哪里?”
温雾屿轻佻达浪地笑了笑:“听说你这里有颗杨梅树。”
“嗯,有,”扶曜想也不想,踩着山路往上走,“我带你去。”
杨梅树就在老房子的后面,不高,走两步就到了,扶曜心里滚烫,他抱着温雾屿出了一身汗。
温雾屿吃吃地笑,手滑进扶曜的衣摆之下,就贴在他精壮的后腰上,摸了一把。
扶曜面不改色,“雾屿,别动手动脚的,我们什么关系啊?”
温雾屿没听进去,“阿曜,到地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