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下意识往后退,被树挡住了路,他惊慌失措。
扶曜看到温雾屿的反应,口腔里泛着又苦又涩的酸味,抓人的力道重了,“你别躲我。”
“不,是我的问题,”温雾屿说:“我有病,从身体到心理全是毛病。哥,你把我捧得太高了,我害怕。”
扶曜叹气,松了松手,问:“好,那你说我该怎么做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扶曜知道再问下去已经逼不出什么话了,会弄巧成拙,这人又该跑了。他以退为进,说:“有个事情我一直没问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出事那天你为什么会过去,单纯就为了看热闹吗?”
温雾屿被白酒煮得沸腾,人烧糊涂了,瞻前顾后的蹉跎也蒸干了。他心绪再度恍惚起来,凝望着扶曜,借着酒劲,大胆又放肆。
像十年前那回。
温雾屿捧住扶曜的脸,他明眸善睐地笑,只勾扶曜的魂,他说:“因为我担心你,这是真话。”
扶曜定力不足,底线下落至十八层地狱,他得寸进尺地引导,“雾屿,你喝醉了吗?”
“喝醉了。”
“那回去睡觉?”
温雾屿轻笑:“睡觉多没意思啊。”
扶曜也跟着笑:“你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