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,我安抚,”温雾屿冷哼一声,看上去不近人情,“公司给每位员工买了保险,保险公司能一次性给五十万,这钱我不收,全给他们。我们出于人道主义关怀,再给他五万。一共五十五万,现在签完和解书,钱立刻到账;不签,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,我不奉陪了——怎么样,这种够安抚了吗?”
褚琛吹一声口哨,给温雾屿鼓了个掌。
调解员还没说话,那男人又吱哇乱叫:“你打发要饭的啊!”
温雾屿目光一横,面无表情:“你不是吗?”
“好啊!”男人威胁温雾屿:“那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门口闹,到你公司吃喝拉撒,我让你公司开不下去!”
“行,随时欢迎。”温雾屿收回腿起身,他走到男人面前,弯腰在他耳边说话,避开了警察,很轻,“你宝贝儿子昨天还好吧,断胳膊少腿了吗?明天就不一定了。”
男人脸部肌肉猛地一僵,恐惧回忆差点掐断他的咽喉——昨晚下班高峰期,他们刚到温雾屿公司楼下,还没开始闹,来了几个彪形壮汉,话不说一句,拖着他儿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最后在附近垃圾站找到的人。
敢情这一切都是温雾屿搞出来的。
男人出了一身冷汗,差点当场报警。
温雾屿摁住他的肩膀,揣着和颜悦色的笑意,音调低冷:“你尽管说出来试试看。”
这种威胁比男人胡搅蛮缠的招数有分量,他不敢造次了。
温雾屿站直了腰,好像说累了,重新坐回椅子上,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,“给你们十分钟考虑。”
调解员不说话了,给钱的主这种态度,这事儿基本就这么定了,翻不出天。
十分钟后,男人签下了调解书,追着温雾屿要钱。
温雾屿给钱也很痛快,他拍拍手,让褚琛打了个电话,钱就到账了。
褚琛油腔滑调地夸:“雾屿,可以啊,你找的专家有点本事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