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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明知相思苦,一日抵三秋,情绪外放过后,一段还没成型的关系又得端的含蓄矜持。温雾屿自食其果,他隔着一通电话,把九曲十八弯的酸和涩都尝了一遍。

从黑夜到白昼,温雾屿的大脑皮层从兴奋到紧张,逐步演变成焦虑,他刻意不去回想那天晚上热烈的亲吻,然而越靠近漳洲岛,彼此呼吸交缠的酥麻感就越是身临其境。

轮船鸣叫声响起,温雾屿掐疼了指尖,他倏地抬起头,心如鼓擂。

扶曜就站在靠船的岸边,迎着太阳,不知道等了多久,他眉目温柔,平和浅笑,看见温雾屿,朝他挥手。

“雾屿。”

温雾屿刚走出船舱,下意识回避刺目的阳光,他没有看见扶曜,却听见了声音。循声望去,没留意脚下,踩空了差点掉进海里。吓了周围人一跳,反应不及时,扶曜动作迅速,长臂一捞,把温雾屿捞进怀里。

“哎哟,吓死我了。”温雾屿装模作样地说。

扶曜低头看他,面色红润,嘴角噙笑,揶揄道:“是吗,没看出来。”

温雾屿眨眨眼,当他真真切切地摸到了人,心中的焦虑也瞬间烟消云散,“阿曜,你等多久了?”

“一个小时。”

“这么早?”温雾屿问:“吃早饭了吗?”

“没有,你呢?”

温雾屿油嘴滑舌地笑:“也没有,茶饭不思。”

扶曜也笑了笑,他捏住温雾屿的下巴,左右摆弄几下,看得仔细吗,点头说:“嗯,瘦了。”

温雾屿哭笑不得地蹬了蹬腿,“放我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