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睡觉不穿衣服,说这样舒坦,被窝里捂不出一点热气,此时此刻的扶曜像个暖水袋,太吸引人了。温雾屿转个身,伸出双手抱住扶曜的腰,取暖也寻找安全感,他声音又糊又黏,听上去是哭了,“哥,好疼啊。”
扶曜听见屋外雨落下的声音。
“我去弄盆热水给你敷一敷,”扶曜太心疼了,“雾屿?”
天黑雨夜,温雾屿不仅腿疼,眼睛也看不见了,他猛地坠入冰冷深渊,身边唯一的温度和光亮来自扶曜。
温雾屿不敢松开手,“哥,你别走。”
扶曜再也克制不了了,他托住温雾屿的后脑勺,把人捞起来一点点,像某种抱小孩的姿势让温雾屿坐在自己怀里,一只手轻轻搓着他的腿,想搓出些温度来。
他们额头抵着额头,不轻不重地碰了碰,扶曜就这样直白地吻了下去。
与噩梦纠缠不休的温雾屿被扶曜吻醒了,他有点懵,愣愣地看着扶曜,“阿曜……”
“叫哥。”
温雾屿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双唇却殷红,他舔了舔,又湿润了。
扶曜捧着温雾屿的脸颊,“雾屿,清醒了吗?”
温雾屿没什么精神,他点了点头,“还有点晕。”
扶曜把自己的被子全推在温雾屿身上了,又随手从地上捞了件衣服给他套上,“捂着,别乱动,我去打热水。”
温雾屿倦恹恹地点头,说好。
扶曜揉揉温雾屿的头发,无奈又疼惜地叹了声,说:“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