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门没锁,水声回荡在四不透风的房间里,比心跳声猛烈。
温雾屿的心理素质确实不行,紧要关头,只要没人逼一把,他总会往后退一步。温雾屿脱光了衣服,没洗澡,放着水不知道在糊弄谁。他站在镜子前,确实太瘦了,皮肤透着病态的白,让还未消退的红痕越发明显。
他口干舌燥,突然觉得哪儿都酸涩,脖子微微往侧一歪,看见肩颈处的牙印。扶曜咬的,比身体其他部位的痕迹更明显,又带上了一点霸道的、占有领地的意味。
这个行为让温雾屿想到了标记这个词。
然而也在同样的位置,温雾屿的回忆恍如隔世地颤了一下,某种熟悉感扑面而来。
他怔怔的抬起手,要摸一摸这个牙印,扶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。他抓住了温雾屿的手腕,向后一拢,低头,又在同样位置咬了一口。
“嘶……”有时候温雾屿觉得扶曜其实也挺疯的,“阿曜,你属狗的?”
扶曜不答,轻车熟路地探手,“等会儿就得叫哥。”
温雾屿脊背发麻,“哥——”
扶曜狡黠一笑,他追着温雾屿的唇接吻,“做爱吗?”
“去、去床上。”
扶曜一只手抓温雾屿的手腕,另一手捏着他后颈,使力把人往下压。温雾屿前胸微凉,紧紧贴着洗漱台,稍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胡乱潮红的模样。
“先在这里来一回,”扶曜哄骗似的问:“好不好?”
温雾屿没法回答这个。
扶曜又说:“雾屿,我知道你喜欢温柔,我也尽量让自己温柔。可我偶尔也控制不住自己,尤其在床上,我很强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