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曜又说：“宋思阳喜欢男人。”

扶善国大惊失色：“啊？”

温雾屿怕扶大爷看出端倪，搀着人往码头外走，“爷爷，那边什么情况了？你说打起来了？”

“很乱，”扶善国简单说了过程，“起先是周橙把宋家定亲时送的东西全还回去了，一个人搬的，没人知道怎么回事。周橙她爸拎着根棍子在她身后追着揍她，小姑娘被逼急才喊出来这个事情。宋思阳也在场，我看他表情不太好，别真是这么回事啊！”

扶善国的眼睛往扶曜那边看，扶曜没搭茬。温雾屿又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宋家当然是护着自己儿子啊！就指责周橙胡说八道，还说周家是骗子，拿了他们家的彩礼钱，现在就还些破烂回来。到最后矛头都指向周橙，对一个小姑娘又打又骂的！”扶善国跺脚：“有人看不下去了，出来护着周橙，说宋思阳缺德，反正一来二去就乱了。现在派出所民警把人都分开了，关在一间屋子里调解呢。我接到你们电话就过来了，阿曜，你也赶紧过去。”

扶曜给扶善国顺气，“爷爷，这事你别管了。”

“宋老头把我叫过来的，他说自己孙子遭人欺负了，我……”

温雾屿柔声细语地说：“爷爷，本来就是宋思阳不对，他们不能这么欺负女孩子。”

“我知道，是缺德，”扶善国说：“但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，不然两家都没脸见人了啊。”

扶曜冷笑：“没脸见人的是宋思阳，正好，他也马上就要滚蛋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扶善国没听清，他觉得扶曜和温雾屿的今天挺怪的，态度怪，好像一点都不惊讶，“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

温雾屿看了眼扶曜，轻叹一声，又对扶善国说：“爷爷，先过去吧。”

调解的地方就在宋思阳家里，民警已经走了，留下的全是宋家人。周橙的父母也在，跟开批 斗大会似的。加害者跟受害者完全换了个调，温雾屿找了一圈，他没看见周橙。

他小声跟扶曜说话：“周橙不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