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汀讪讪地收声,说哦。
到最后,鱼没走,人也来了,尤其衬托出愿者上钩的意境。不过谁是饵,谁是鱼,就不好说了。
扶曜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车,比老张的桑塔纳还破,颠簸两下立刻就能散架似的,坚强不息地把二位送到了目的地。
唐林深和扶曜并排跑过来,全是心有余悸的表情。温雾屿假装看不见,又成一个瞎子,他轻轻推了路汀一把,说:“去吧。”
路汀扑进唐林深怀里,喊哥。
唐林深吓坏了,摸摸路汀的头发,却轻声细语地问:“好玩儿吗?”
路汀说好玩儿,又指着溪水说:“哥,有鱼。”
“明天来给你捞。”
路汀说好,他被温雾屿点通了,迫不及待地想对唐林深坦露心境,“我们先回去吧,我、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唐林深没多想,他点了点头,说好。
车钥匙在扶曜手里,他这边的问题要比唐林深他们复杂多了,并且尴尬,跟温雾屿还冷战着呢。
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”
温雾屿耸耸肩,存心想气死扶曜,“不想接。”
扶曜紧了紧拳头,他不跟温雾屿一般见识,“你想跟我赌这场气,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,不然看不到我气成什么样子了,挺吃亏的。”
“角度很刁钻啊,”温雾屿哭笑不得,又得端得正经,“放心吧,这次我不走。”
“行,”扶曜往温雾屿身边走,俯身看他,“雾屿,你的墨镜呢?”
“扔了。”
“盲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