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没脾气了,“哥,你非得这样吗?”
扶曜一听到这个称呼出来,他了然领悟——温雾屿的新花招要来了。
“我怎么样了?”
“操——”温雾屿伸舌舔了舔齿尖,气不顺地问:“往哪里抬?我看不见,瞎了!”
扶曜一时语塞:“你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温雾屿突然自暴自弃似的抬脚往前一踹,直接磕在木板上了,咚得一声,用的劲儿不小。温雾屿脚趾差点踹折了,疼得冷汗直冒。
扶曜脸色变得铁青,扯开盲杖扔到地上,伸臂把温雾屿搂紧怀里,压着声音吼:“你干什么?!”
温雾屿得意洋洋地笑了笑,问:“肯搭理我了?”
这场劲再较下去容易两败俱伤。
扶曜打横抱起温雾屿,话也懒得回,直接抱进房间。关门的声音重,带起的劲风还抖着尾音,片刻后,一切归于平静,萦绕在耳边的之后强烈的心跳声,分不清谁是谁的。
温雾屿晃了晃腿,“阿曜,放我下来。”
“放你下来之后你想去哪?”扶曜冷静下来了,语调又变得温润缓慢,“浴室还是卧室?你看得见路吗?知道怎么走吗?”
“我不知道怎么走,”温雾屿笑了笑:“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瞎子。”
扶曜蹙眉,想辩解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扶曜微微垂眸,看上去特别委屈,“脚还疼吗?”
“还疼啊,疼死我了,”温雾屿哽咽着说话,带着将哭未哭的腔调,脑袋蹭扶曜的胸口,“你放我下来,我哪里也不去,就在这。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