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叮哐一阵,温雾屿挑眉一笑,好整以暇地等了片刻,褚琛终于把门打开了。他衣冠不整,头发团成了杂草堆,满脸胡茬。温雾屿上下打量他,以为自己眼神不好,认错人了。
“你要跟谁绝交?”褚琛咬牙切齿地问:“我怎么招你了?”
“造型挺别致啊,”温雾屿冷飕飕地开口,把餐盘塞过去,“我还以为你饿死了,赶紧吃饭。”
褚琛梗着脖子说没胃口。
温雾屿拨开褚琛走进房间,一进门扑面而来浓重烟味,混杂着过夜泡面的油腻味。他皱眉,手指一勾落下点墨镜,目光在房间里瞟了一圈,最后落在床头柜。烟灰缸里的烟蒂叠了三层,旁边还有一桶正在冒热气的地沟油套餐。
“我还真以为你不吃不喝地跟我玩儿绝食。”温雾屿重新戴好墨镜,“敢情在这儿开小灶呢。”
“这小灶送你你要吗?”褚琛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,“温总今天怎么有空上我的门,你的体制内对象没把你看住了?别等会儿又跑我这儿发疯。”
温雾屿万般无奈,“老褚,好好说话。”
褚琛特别委屈,“你都要跟人跑了,胳膊肘拐出了八里地,我还不能说两句话了吗?你还当我是你朋友吗?”
“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。”
褚琛怔忪又恍惚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温雾屿手里还端着饭,他微叹一声,说:“先吃饭吧。”
“吃完饭呢?”褚琛心里还有气,他不甘心,也只能过过嘴瘾,“啧,我怎么看的这顿像是给我送行的。”
“款待你的。”温雾屿温声细语地说:“阿曜他这几天太忙,海岛这种地方也张罗不出像样的席面。老褚,你先凑活吃几天,等有机会我们回华朝市,再好好请你吃顿饭,他想感谢你,地方你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