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一开始没同意,直到扶善国突然病了。
扶善国最先就是普通感冒,感冒好了之后开始没日没夜地咳嗽,肺都能咳出来。扶曜说陪他去医院看病,老头子倔,死活不肯去。没办法,又去喝中药,喝了一个星期完全不见好。扶曜就去问谭爷爷,谭老头对他说,扶善国大概是肺里长了东西,光吃药是治不好了。
扶曜急了,跟温雾屿一说,温雾屿也急。
偏偏扶善国不急,他把生死看得很透彻。
某天半夜,外面的雨刚停,寒风瑟瑟,扶善国的房间又传来剧烈的咳嗽声。扶曜像惊了魂的人,立刻从床上窜起。
温雾屿也醒了,迷迷糊糊地起身。
扶曜拿着被子把人裹回床铺,他吻了吻温雾屿的耳垂,轻声说:“你接着睡,别起来了,我去看看。”
温雾屿清醒得很快,他想说点什么,又听见楼下的扶善国越咳越厉害,只能把话咽回去,点头说好,“你别跟爷爷争,你们俩好好说。”
扶曜眉头紧蹙,“我知道。”
扶曜和扶善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这二位同一个姓,性子扭起来如出一辙。
“爷爷,你这样下去不行,明天就跟我去医院,”扶善国倒了一杯水,搀起老头子一口一口喂,“这事儿没得商量。”
“你年纪大还是我年纪大啊!”扶善国喝了水,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,“听你的还是听我的?!”
扶曜当书记的范儿摆出来了,态度很强硬,“听我的!”
扶善国把头一扭,眼不见为净,“我不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