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阴雨连绵,天光亮得很慢,温雾屿被扶曜捂出了一身汗,又困,熬不住,终于在凌晨过后睡着了。
扶曜没睡,他心事重重,忧虑又多,不知疲惫地把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铁人。在等温雾屿睡着后,扶曜轻手轻脚地起床,他顶着绵绵细雨绕山跑步。到最后,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人,他的识海里只剩下对未知关系的恐惧——
我的父母?呵。
温雾屿跟扶曜在一起后,心态相比以前已经稳定许多了,他秉承精神愉快则身体健康的原则,一觉睡到中午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温雾屿下意识伸手摸,另一半未知空空如也,只残留余温萦绕指尖。
啧,温雾屿忍不住感概,吃饱睡足了正事不能忘,舒坦日子没过几天呢,糟心事倒是一件接着一件。
爱人不管怎么哄、怎么劝,都得对症下药,不能浮于表面。
温雾屿自知从扶曜嘴里打听不出什么,他也没时间走弯路,思忖片刻,决定直接从扶善国身上下手。
小老头这会儿还在气头上,早上跟扶曜面对面碰了个正着,谁也不搭理谁。尤其扶善国,摆了张顶级臭脸,显得自己脾气比扶曜大,好像在冷战的氛围下能赢一筹似的。
高兴!
温雾屿听着田妙妙添油加醋说了当时的场面,有点头疼,心想这事儿不好办,得用迂回的办法,他问:“妙妙,爷爷吃饭了吗?”
“没呢,早上喝了一碗粥,然后又咳嗽,说没胃口就回房去了,一直没出来。”
温雾屿点点头,他捏着下颚在大厅转了一圈,盘算的有点多了,顾虑也多。他怕冒然询问扶善国关于扶曜身世的来龙去脉,跳过了当事人,做法不算尊重。
他哥会不会生气?
田妙妙战战兢兢地开口问:“温老板,你吃饭吗?”
温雾屿心不在焉地回应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