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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雾屿轻轻叫了他一声,“哥。”

扶曜回神,目光有些迷茫,他放松了手劲,习惯性亲密,他问:“怎么了?我弄疼你了?”

“不是,”温雾屿哭笑不得,又得摆出正经的表情,“他们过来了。”

龚亚萍小心靠近,她对扶曜伸出手,又收回,欲言又止地开口:“孩子,你……”

“我叫扶曜。”

龚亚萍声音颤抖,还是没忍住,“我能抱抱你吗?”

“好。”扶曜说。

在龚亚萍的意识中,她的孩子永远消失在了三十年前的雪夜里。如今站在这里的人,既陌生又有骨肉血亲的熟悉,他一表人才,生长得这么好,可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其中。

这种事情越想越难过,她抑制不住的哭,就靠在扶曜胸前。

扶曜心里有触动,可依旧手足无措,他想安慰眼前的女人,却不知道该怎么做,只能任由她哭,把这几十年的苦和委屈都哭干净了,dage能获得新生。

“没事了。”扶曜低声说道。

扶善国看不得这场面。人找到了应该高兴,可转念一想,他怅然若失。

“小温,”扶善国低落地拉了拉温雾屿的衣角,“你陪我去外面待会儿。”

温雾屿稍愣,说好。

出门后,温雾屿观察到扶善国细微的表情变化,他带着笑意问,“怎么了爷爷?”

扶善国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。

太阳高悬当空,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候,扶善国无声哀叹,有点任性地说:“我想喝酒。”